Delta

是鸽写手

【伏黛】改天见

这算是瓶颈期的复健,写的相当困难,文笔一如既往得差,求轻喷。

设定老伏没有毁容。

————————正文——————————

 当那个衣着得体、笑容大方的男子在街上拦住她时并向她伸出手时,黛玉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

  她尴尬地与他握了手,回应他的问候:“是呀,好久不见,自我回国之后就没见过了,也没听到关于你的消息。”

  “这几年就是钻在实验室里搞点研究,也没弄出什么成果,自然没有消息。你呢,过的如何?”

  里德尔极为自然地开启了关于分别后生活的闲聊,并且朝某个方向侧了下身子,示意黛玉同他一起走,大有借着同路的由头进行长时间谈话的势头。

  可惜黛玉虽能识破他故意来堵自己的意图,可对角巷这地方,可不是说绕就绕的。

  所以她只能在里德尔客套一样地说出“好巧啊,咱们居然顺路”时,也跟着勉强地点下头,再更加勉强地走在他旁边。

  “我?我还能怎样?也就是在家里写点诗文。倒是你,从前总是闲不下,干什么事都要争个风头,要是真的能憋上几年都默默无名,性子变了不少。”

  黛玉接了他的话,眼睛却不看他,回避一样地看着前面的街道。

  毕竟刚一下火车就碰到前男友什么的,太尴尬了。

  汤姆里德尔年少有为,念书时就是一代天骄,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像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一样,在五年级时有了一个心仪的女孩,凭借高超的手段追到了她,然后两个人像所有情侣一样,一起在图书馆里学习、一起在黑湖旁边散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闹别扭再道歉和好。

  黛玉知道他是个很好的恋人,虽然他有时会太小心眼,经常争风吃醋,但是这掩盖不了他对人温柔、举止优雅的优点。

  即使他们已经分开了,黛玉也从来没有怨恨过他,她现在想起与里德尔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时,依然会为他们两人并排坐过的柔软的草地和按在一起的手感到幸福。

  但是这掩盖不了他们的感情破裂的事实。他们就像所有分手的情侣一样,因为一些自己都想不起来的原因和莫名其妙的逻辑大吵一架,吵得不可开交,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两人都憋着一口气不肯服软,让这段感情不了了之。

  黛玉闭上眼睛,轻轻晃了几下脑袋,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往事中转移到面前的街道上。

  都是过去的事了,想那么多干嘛,还是好好看看这个相别已久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变化。

  此时正是九月初的早晨,阳光正好,天气凉爽,对角巷这样热闹的地方,本应人正多才对。

  可事实上,整条街道上的店铺门户紧闭,招牌上的灰在阳光照耀下闪出一点微弱的荧光。橱窗上的告示层层叠叠得堆起来,玻璃快要被纸糊的严严实实,靠下层的纸张露出的一角都已发黄了还没有被撕掉,只有最上层的告示上与今天相隔不远的日期证明这里依然有活人光顾,而没有荒废已久。

  里德尔很随意地应道:“是呀,我是变了挺多,生活和毕业之前大有不同了…”

  黛玉自言自语一样地打断:“比起你,这地方变的更多。”

  她依然没有看他,而是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一张新贴的告示,标题上写着“食死徒再次成功,神秘人无人能敌?”

  “你是说太过冷清了吗?我是习惯了。你不在的这几年发生好多事,那边太远了,消息可能不太灵通…”里德尔好像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抗拒一样,愉快地介绍起来。

  黛玉突然停下脚步,向他转过头来,和他对视。

  里德尔没有一点惊讶或疑惑,几乎是与她在同一时刻停下来,眼含笑意地回应她的注视。

  黛玉斟酌着说:“我知道,有些事闹得太大了,我即使在东方也有所耳闻。”

  “是吗?看来不用我讲解了?”里德尔没听懂一样,礼仪性的笑容中反而掺了些许愉悦。

  黛玉注视着他的眼睛,果然,他还是老样子,眼神像雾一样,有一种迷离的吸引力,叫人总是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又情不自禁地关注他。

  而且笑起来的时候,总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她很快放弃了注视,认输一样地将眼神移开,重新抬起脚向前走。

  里德尔沉默着跟上她,没有走开的意思,也没有再与她说话。

  或许谁也没想到,汤姆里德尔念书时就天赋过人、志向远大,却也像所有学生一样,在五年级时有了心仪的女生,他成功地追到了她,然后他们像所有情侣一样,一起在图书馆里学习、一起在黑湖旁边散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闹别扭再道歉和好。

  黛玉是个很理想的恋人,她跟其他女生一样可爱,羞涩、体贴、爱耍小性子,但是她更加聪明、机敏、眼界开阔。

  可是他们的感情还是破裂了。

  因为里德尔和其他的男生不一样。

  临近毕业时,他明白自己以后将会走向哪个方向,也明白黛玉对那些事的看法。

  她太聪明太有主见了,唯一的缺点就是优柔寡断,她不适合处在事件的中心。

  里德尔需要想个办法,让她能了无牵挂地回到东方,哪怕是用互相伤害的方法。

  于是他们就像所有分手的情侣一样,因为一些自己都想不起来的原因和莫名其妙的逻辑大吵一架,吵得不可开交,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两人都憋着一口气不肯服软,让这段感情不了了之。

  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时,里德尔主动结束这压抑的气氛:“抱歉,我在这里要拐弯了,只能顺路到这里。”

  老实说,不只是黛玉,他也觉得这次的会面有这仓促,谁让黛玉恰好卡在这个点上回到英国了。

  他最近需要处理的事很多,尤其是解决那个预言中的孩子,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抽出时间和黛玉好好谈一谈。

  先早早地大声招呼,总是比直接拖上太久要好。

  黛玉见他要走,解脱一般地松了一口气:“这样啊,那…改天见。”

  正当她也准备继续向前走时,背后传来里德尔的声音:“黛,请稍等一下。”

  黛玉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脚下一顿。

  那个称呼,好久都没人用过了。

  她转身,看到里德尔站在岔口上,只听他说:“我看要不直接约个时间,咱们下周六的下午四点在三把扫帚见,怎么样?”

  黛玉沉思片刻,回答:“好吧。”

  一周的时间,足够她组织一下对他说的话了吧。

  两人冲对方点了点头,就朝着各自要去的方向走了,都没有回头。

  黛玉似乎赶上了点,接下来的一周里发生了很多事。

  当然所有的事,都围绕着“庆祝神秘人被打败”这一中心。

  在黛玉临时租住的那间公寓里,所有的邻居都在通宵达旦得来派对,地板都被他们的唱歌声和舞步震动了。

  整个巫师界好像只剩下黛玉没有投入到狂欢中,那几天她几乎一直坐在茶几前。

  由于各类庆祝活动和这件事本身的重大意义,报社们纷纷加刊,每天都有一大堆报纸杂志被送来,不过内容都大同小异,要么是讲述类似的庆祝活动,要么就是一些水平不高、内容雷同、纯属由称颂堆砌而成的贺文。

  但是黛玉一份都没有扔,她把它们全堆在茶几上,挨个儿翻看。

  她把那些报刊拿在手里时,手老是不由得捏的很紧,还在不停地抖,或许是因为椅子在跟着地板震动,连带着手也开始抖。

  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看过去,每一份都看了好几遍,好像看得多了,就能从那一堆千篇一律的新闻中找出点什么不同的事。

  可要她说具体在找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神秘人死了,巫师界重归和平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她还想要什么呢?

  在与里德尔约好的那个下午,黛玉在三点四十分时走进了三把扫帚。

  与人有约时还是提前一点到更好,免得迟到。

  欢庆的气氛依然笼罩着巫师们,他们大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兴致高昂地交谈,哪怕是坐的比较近的陌生人,老板娘干活时也是一脸喜庆。

  黛玉要了一杯热热的黄油啤酒,挑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

  她没有喝,而是双手抱着杯子,眼睛盯住墙上的钟。

  大家都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黛玉也经常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次莫名得不一样,她怔怔地看着时针转到四点的位置,再看着它转到五点的位置,身旁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她却没有一点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时间根本没有流逝。

  一直到天色渐暗,老板娘站在柜台后面向她投入疑惑地目光,迟疑着要不要向她询问时,黛玉才缓缓底下头,目光涣散地看着那杯没有了泡沫的黄油啤酒。

  唉,果然那家伙就带不来什么好事,就不该听他的,约定什么时间。

  如果只是说好改天见的话,就不一定非要在今天等了,明天、后天、下个月,他都有可能出现。

  黛玉握着杯子的手捏的更用力了,但是酒早就凉透了,没有一点温暖能透过杯子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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