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
(一)
她吃饺子时吃到了硬币。
但是不小心把硬币吃下去了
然后她噎死了。
所以说故事都是骗人的。
该倒霉的人,无论如何都会倒霉。
(二)
她死后穿越了。
她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
那里的楼都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那里的窗户都是用钻石雕成的。
那里的人都用8848太监手机。
所以街上经常能看到小偷偷走手机后,与自爆的手机同归于尽。
(三)
她不知道怎么回去。
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毕竟留在这里好像挺能赚的样子。
而且她记得,她在原来的世界似乎已经死了。
但留下的话,她又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一脸迷惑地站在一栋楼旁边,突然听到后上方有一个女人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女主姐姐会掉下去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她扇我耳光还捅我一刀就怪她…”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也没来的及躲开,就被一个沉甸甸的东西砸倒在地。
此时一个冷酷邪魅的男声响起:
“别管她,她就是自己想跳下去,才不是女 配你的错呢。”
她用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直起脖子向上看,当她看到搂在窗前的一男一女时,
脑中顿时有一万个乔碧萝奔腾而过:
大姐你要跳楼我没意见。
你要想顺便把我砸死我也没法有意见。
但是你能不能让咱俩都死个干脆?
你从一楼跳下来是几个意思?
你趴我身上不动又是几个意思?
别告诉我你摔这么一下就死了。
你死了我还tm想活着呢。
(四)
她被那一下压得眼冒金星,
想把背上那个傻子给摔下来又动弹不得。
就在这危急时刻,
一双脚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她抬起沉重的手,抓住那人的裤脚,神志不清地说:“救我…”
那人弯下腰来,勾起她的下巴,用邪魅霸道的声音说:“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吸引你大爷的,倒是给我叫辆救护车呀,能有点常识吗?
这是她昏迷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五)
她是在医院醒来的,一睁眼就看到惨白的天花板。
这颜色对于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人太刺激了些。
于是她别过脸,想翻个身继续睡。
一张刀削般的面孔映入眼帘。
她打了一个激灵,冒出一身冷汗,顿时清醒了。
这也太惊悚了,她才刚醒来呀,就在床边看到这么奇形怪状的一个…人?
这拍恐怖片呢?
相比起这东西,她更愿意直视太阳。
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把脸转向另一边的窗户。
一时间她心中百感交集。
幸好他是侧坐着,没正对她。
幸好她才睡醒,没看太清楚。
但是这边奇形怪状的人没等她庆幸完就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那张刀削般的脸凑到跟前,再次邪魅霸道地说:“你醒了?”
哎呀妈呀,这是什么妖怪,这脸进距离看着也太惊悚了,大哥你是从毕加索的画里走出来的吧。
毕加索的画都没您这么辣眼。
她颤抖着说:“你你你…离我远点!”边说边把他往一边推。
长得丑…呃不…奇怪,不是你的错,但你不要吓我呀。
“你让我走开?”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惊奇,“女人,你再次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本来被这张怪异的脸吓得不轻,可一听到这句“女人”,就抱着肚子笑得满床打滚。
哈哈哈…这是什么神奇的称呼?
这、这家伙黑起脸的样子更吓人了…哈哈哈哈哈…但是…太…哈哈…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
“所以你死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他听她讲完了一个短暂又好笑十分漫长的故事后,把她的经历概括成了一句简短的话。
她依然做不到直视他的脸,捂着肚子背对着他,忧郁了片刻,嗯了一声。
确实是他说的那样,但是总觉得他好像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导致这故事变了味。
可要她说具体哪里概括得不对,她又说不出来。
“这里叫霸道总裁国。”
他这样解释。
她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
不行,肚子要抽筋了…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神奇国家…哈哈哈…这地方可真神奇,怎么不叫神奇宝贝王国?
“我救你时,你抓脏了我汉代丝绸做的裤子,还有医院的费用也是我垫付的,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他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这嚣张的女人,居然在面对这么冷傲嗜血的自己时屡次笑场,以为自己斗得过他吗?
他可是六岁就考上博士生的霸道总裁呀,只怕报复起来,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会给她。
果然,他一句话就止住了她的笑。
“这…多少钱?”
她不安地摸向口袋,里面也就有一百。
谁吃饺子还带那么多钱。
“五十亿。”
他平静地说出这个数字,顺便掏出来一张写的清清楚楚地购买凭条。
她接过来凭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也挑不出错处。
他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个极大的优惠:
“看你是个精神病的份上,算你三十亿。”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说他狮子大开口,还是该感谢他一口气免了这么多。
等等,谁是神经病?
“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还要想办法回去呢,就算留下也得赚上几笔,可不能被人误会成疯子。
“那既然你不是神经病,就付我五十亿好了。”
他冷酷地说。
她突然觉得当个精神病也不错了:
“其实我就是疯子,刚才是因为疯病又犯了才以为我编出来的是真的。”
还不起钱的话谈什么都是空话,能少一点是一点吧,就是…
“成交,三十亿,现在拿来。”
…三十亿她一样付不起,这里的货币也和她的世界一样。
正当她想着要怎么死皮赖脸混过去时,他又把那张脸凑过来,又双叒叕捏住她的下巴:
“女人,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她想笑又吓得不敢笑,在他冷冽的眼神和魔幻的脸的双重摧残下死憋着一口气,大脑一片混乱。
他对她的反应十分头疼,看她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知道又有一个被他无处安放的魅力所迷倒的无辜少女。
可惜,他对所有喜欢他的女人都不感冒。
“我没钱。”
她憋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实诚地出了真相。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又不通此地风俗,只怕是要任人宰割了。
“早说,来,签了这份契约。”
他松开她的下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这…虽然她不知道契约是干啥的,可是大概能猜到那是什么性质的东西,随手就从口袋里掏出来是不是有点诡异。
不过当她疑惑地看向他时,感觉比起这几何体一样的脸,随身携带契约这个设定不算诡异。
她结果契约看了几眼,大概是说她要在这位长相清奇的男士那里工作一辈子以偿还债务。
最下方有一行字:“一旦摁手印即可生效。”
“这合同有法律效力?”
她疑惑地晃着那张纸。
不需要出示证件、没有说明需要偿还的金额和工作的薪水、连签字都直接免了,这个所谓的契约能起什么作用啊。
“法律?我们这里没有法律,只有契约起到约束作用。”
他理所当然地说。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被霸王合同统治的世界还没有被毁灭。
“女人,不要消耗我的耐心,你到底签不签?”
他不耐烦了。
“这个合…契约可不可以再改一下呀?”
她试探地问。
“别跟我废话,女人。”
他皱着眉朝身后挥挥手,虚掩着的病房立刻被一群带墨镜的黑衣人撞开。
他们齐刷刷地在病房里站成一排。
在医院里高这样的排面不会被赶出去吗?
“女人,如果我对你失去耐心,可不用亲自动手惩罚你。”
他一脸冷酷地解释。
她果断把大拇指摁在那扯淡的契约上:
“签,我当然签!”
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满意地示意黑衣人们出去。
“好了,女人,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
他扬起头宣布,无意间摆出了一个理应很好看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搭配上脸之后也就只是理应了。
她本是在为死里逃生而庆幸,听到那句全场最佳的“女人”和这中二宣言,不知道还哭还是该笑。
(七)
医生来给她检查时说:
“这女人福(皮)大(糙)命(肉)大(厚),就胳膊腿上受了点外伤,再在医院住上一周就好了。”
这就表示一个星期之后她就要为他工作了。
想想真郁闷,好不容易又活了一回,新生刚开始就把自己套进了卖身契。
连待在医院里都不得安生,他每天都要来看一趟自己,冷着脸坐在病房里处理工作,理由是担心她精神病犯了没和照应。
她觉得这理由真说不通,可无奈欠着别人的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任由他坐在病房里处理工作,他的保镖在病房门前排成几排。
好的是经过两天的住院生活,她发现这里所有的病房门口都站着几排保镖,把病房里面堵的严严实实的。
看来这样做不会被赶出去。
可能住院时要带保镖是这里的风俗吧。
她终于放心了。
就是因为天天都要见到债主,她更郁闷了。
郁闷归郁闷,当她听到“女人”这个充满痞气的称呼时,还是差一点笑出来。
但是为了防止被医生当成神经病,她抿着嘴角忍住了。
他见了不禁感叹:
好一个纯洁的女人,居然见了查房的医生都要脸红。
难怪跟我说话时总是不敢直视我的脸。
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她听着医生与他交流自己的病情,从他们的嘴里时不时蹦出几个“女人”来,在憋笑中度过了整个查房。
她平生第一次如此强烈地认为笑点低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幸好他还挺厚道,给自己弄了个单人VlP病房,否则连着听医生称呼好几个人为“女人”,她就真忍不住了。
“在你们这里,女人这个称谓的含义是什么呀?”
医生走后她好奇地问。
在她的心目里,他这样说是带着一种失礼和鄙视,但是医生这样叫病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就是普通的叫法呀。”他有些惊异地回答,“用来称呼关系不太亲密的人,男的就是'男人',女的就是'女人'。”
“你这一疯,连常识都忘了?”
原来如此啊。
她恍然大悟。
这不仅没有贬损的意味,还是像“先生”“女士”这样礼貌的叫法。
看来这里的礼仪和她原来的世界区别大的一批呀。
这做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那…好,谢谢你的解释,男…男…哈嗝…男人…”
她用力收紧小腹,花了十几秒才憋着笑磕磕巴巴地说完这句话。
(八)
终于她习惯了“男人”和“女人”这两个称谓,习惯了他那富有小众艺术感的脸。
此时离她出院没多久了。
她无聊地躺在床上,缅怀那些逝去的悠闲时光时,想起了那个间接害的她背负巨额债款的跳楼妹。
“男人,你知不知道那个把压晕的女生后来怎么样了?”
她抠着手问。
那么点高度,还有她这个垫背的,总是死不了吧。
“她呀,比你强点,只是摔失忆了,也在这医院里住着。”
他还在不停地敲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好像那女孩真是得了像感冒这样的小病。
她再次感到了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失忆?还“比我强”?还“只是”?
这太严重了好不好?
而且那是一楼呀一楼,一楼都能摔失忆,大姐你身体是有多弱啊?
等等?该不会…
她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对。
那跳楼妹该不会是想碰瓷吧?!
仔细想想,当时好像确实有两个人跟跳楼妹发生了纠葛,导致了她想不开。
对,就是这样,跳楼妹表面上是因为与他人争吵时情绪过于激动而跳楼,实则是想在摔不死的前提下装失忆,好借舆论来讹仇人一笔。
她说怎么会有人笨到从一楼往下跳呢。
“看来我还经历了一件稀奇的事。”
她由衷地感叹。
这种扯皮的狗血事故有些人一辈子也见不着吧。
“有个什么好稀奇的。几乎每个女人一辈子都要跳上几回楼或者出上几回车祸,不过从来不会有人死,只会失忆。这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嘛,就跟小孩子长牙一样正常。”
他不解地说。
“我没想到你的记忆缺失这么严重,看来有必要把你带去精神病科看看。”
他一本正经。
“别别别!我就是一时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
她惊慌不已。
以她现在对这个奇妙世界的了解,去了精神病科检查多半就要待在里面出不来呀。
在她的再三保证下,他没有把她送到精神病科。
(九)
她总算要出院了。
她收拾好东西下楼时听到几个小护士在聊天:
“VIP319号房的女人今天要出院了…”
她十分诧异,凑上去插嘴:
“VIP319号房?这里有几间VIP病房?”
因为每间病房前都堵住一大群保镖,所以她看不到那都是什么样的病房。
小护士和她一样诧异:
“几间VIP?所有的都是VIP呀。”
“没事没事,我就是觉得…你们这里病房好多。”
她改口道,她可不想被当成精神病了。
哎呀,全是有钱人。
“那当然,我们这可是全球最好的医院。”
小护士们很得意。
全球最好…这称号真是牛啤中带着一丝沙雕…
她勉强夸了几句这沙雕医院,然后匆匆下楼。
昨天他把手续办好了,今天就要出院。
她和他说好,叫他八点派人在医院外面等着,她起床后就自己去外面找他的人,让他们带她去工作还债的地方。
“自己出去?你确定?”
他是十分怀疑。
“你放心,我不会跑了,就你这架势,我跑了也得被抓回来,还不如老老实实还债。”
她冲门外那群穿黑衣戴墨镜的保镖挑挑下巴。
看他平时那架势,多半是个混社会的,惹不起惹不起。
还是乖乖找个容身之处,也没有什么挑剔的余地了,在这地方秩序何等混乱,医生都没有询问他们两人的关系就默认他是她的监护人,如今算是羊入虎口,还是保命要紧。
昨天他说,他会在早上八点派人医院门口等她,那些人会把她带去工作还债的地方。
“不,女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确定你能走过去?”
“我腿上的擦伤都好了,这还能走不过去?”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
他勉强同意了。
她又加快了脚步,离八点只有五分钟了,她还没有走出住院部的大楼。
不能怪她没提前做好准备,因为走廊两边的病房门口都挤着一群穿黑洗戴墨镜的保镖,搞的她紧张兮兮,不敢到处逛,这一周里也就在她的病房附近活动。
所以她没发现,这医院竟然这么大,从电梯口到大门就要走两公里。
这谁顶的住呀?
在她近乎于慢跑的速度走出这反人类大楼后,看看时间已迟了十分钟了。
她看到住院部旁边的大楼旁的另一座楼里,人一直从地面边长两公里的方形大厅里一直排到门外面来。
这什么科呀,这么火,儿科吗?
她抬头一看,之间门的上方有三个烫金大字:失忆科。
难怪,每个女人的必经之路嘛,人肯定要多。
除此之外,还能看到几座巨型大楼,以及貌似是医院庭院景观的池塘、垂柳、石雕等等。
唯独看不到大门在哪里。
她环顾四周,逮到一个过路的老大爷,问道:
“大…呃不,男人,你知道医院大门往哪个方向走吗?”
大爷指向一个方向:“往那个方向走三十公里就到了。”
“…”
她早该想到的,从知道大厅有两公里长时就该想到的。
“女人你要走过去?这么远的路,一般不都要开车吗?”
大爷问起了闲话。
“谢谢关心,我就是刚出院,想活动一下筋骨。”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谎。
“这样啊,还是年轻好啊,有活力…”
大爷信以为真地感叹。
她总算知道债主质疑她能不能走到医院外面是什么意思了。
(十)
“好啊,女人,还债工作的第一天就敢迟到。”
身后十米高的钻石落地窗把光线折射得乱七八糟又无比刺眼,多像这几天荒唐的故事。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王霸之气,眉间透着阵阵阴沉。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在前往距她三十公里的医院大门的路上,因为体力不支休息了一小时,还因为医院装修过于复杂而迷路了三次,最后还是死皮赖脸地搭了别人的顺风车才出来的。
至于他那些敬业的保镖,因为BOSS让他们在医院门口等那个女人,他们就一直站在医院门口等。
待她与他们汇合并到高达一万米的公司大楼后,已是中午十一点了。
“嗯?女人,你怎么不答话也不看我?心虚了?”
他步步紧逼。
她耿直地回答:
“因为你身后的钻石落地窗太亮了,我不敢看。”
他冷哼一声。
这个女人,果然被他的耀眼所折服了。
“女人,如果一次次激怒你是你吸引我的手段…”
她在心里大吼:
虽然我承认我激怒你了但我没有想吸引你!
“…那么你成功了。”
他走到她面前,用力抬起她的下巴。
钻石落地窗的光亮毫无征兆地射进她的眼睛里,她眼前一黑,非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
尼玛,宁才是该去精神科看看的那个人吧。
此时他在想的是,果然这女人被他的气场闪得睁不开眼了。
(十一)
她成了一名秘书。
听到需要靠干秘书来还债时,她大吃一惊:
“你不是黑帮老大吗?”
“什么黑帮老大,我是掌握全球经济命脉霸道总裁。”
他恼怒地说,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
woc…这是变异了吗,眼神突然变的这么古怪,真不像个人,像头猎食的野兽。
但是配上那张同样一点也不像人的脸,反而没有违和感。
话说“掌握全球经济命脉”有点经济发现规律了。
还有你都掌握全球经济命脉了,咋感觉行事风格还跟和小混混似的,动不动就扣人家的下巴。
要是全球经济都掌握在这种涵养的人手里,这世界怕是危险了吧。
吐槽归吐槽,世界危不危险也跟她没关系,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倒霉的时候啊,吃饺子都会死呢,世界末日也不该由她来操心。
反正秘书这个工作还算可以的啦,就是每天整理整理文件,和同事们唠嗑两句,然后再额外打扫一下卫生。
身为一个素质极差的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霸道总裁,他养闲人一样地雇了三百秘书,扎在人堆里,谁也说不清谁没认真工作或者谁该做什么工作。
这里的气氛出奇地轻松,秘书们给他送了几份文件后就开始大肆讨论他有多帅多有钱抑或是疑似有了新恋情。
她曾觉得这群员工未免太胆大了,一天到晚不好好工作还说人闲话,连点竞争压力抖没有吗?
但是她很快发现,没一个人因为胡乱yy老板还散布虚假信息而被批。
风气很开放。
于是她也放肆起来了,但也仅限于上班时间溜号摸鱼。
谁让他长得太奇形怪状,她是实在做不到一脸花痴地讨论他的风流韵事。
可不能嫌她们消极怠工,BOSS本人也强不到哪去。
身为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霸道总裁,你一天只需要批上几份文件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离开公司求艳遇了?就他这态度,真不知道是怎么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
听说他还常被人下药祸害良家少女。
跟个吃遗产的纨绔子弟似的。
别说,还确实有这个可能。
现在这位CEO对工作的态度,一看就是那种从小锦衣玉食就等着坐吃山空的富二代,恐怕这企业离倒塌不远了。
在这还债这么轻松,要是他的公司倒了,她还能找到这样的工作吗?
(十二)
终于有个人和他谈生意了。
他们在办公室里具体谈了些什么,她不知道,但他可算是干了些像总裁的事,哪有一点也不为公司的业绩操心的总裁,都掌握全球经济命脉了,烦心事理应更多。
她和同事们讨论那个人是谁。
同事们认为没有一点悬念:
“就是掌握全球经历命脉的霸道总裁呗。”
“那咱们的老总…不也是掌握全球经济命脉吗?”
她指着办公室结结巴巴地问。
同事们也是一头雾水:
“这里所有男人都是掌握全球经济命脉的霸道总裁,共同治理世界呀。”
“那…那些保安…还有医生,他们是…”
“霸道总裁总是会有想尝试平凡人生活的时候,这时他们就会去从事其它职业。当然他们不可能永远伪装下去,一般来说,等他们邂逅自己命中注定的平凡女子后就会重回霸总生活。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她支吾着应道:
“我就是太困了,我一困脑子就乱糟糟的。”
害,敢情这还是个反乌托邦世界,这世界现在还没毁灭可真是个奇迹。。
(十三)
她是来这里是为了还债的。
所以除了秘书,她还客串保洁阿姨。
她没干过清洁工这一行,没有其他保洁阿姨专业,总是打扫得又慢又不干净。
还不小心把一张办公桌给烧了。
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这里的好多东西她都还没搞清楚用法和用处。
她掏出手机准备报火警,但是掏出之后想起她不知道这里的火警电话,同事们都下班了,就他还在,只能急忙去问他。
他无动于衷:
“我们这里没有那什么火警,只有霸道总裁。”
“哈?那你们着火了怎么办?”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他邪魅一笑,嘴角勾起一个九十度的角:
“女人,你自己惹的火自己灭。”
诶,你这笑容和你几何体一样的脸挺般配的。
还有你这台词太恶俗了吧。
她笑得前仰后合。
但是碍于办公室里还有火在烧,她尽力止住笑,思索灭火的方法,想起外面走廊里放一个灭火器。
她赶忙跑出去,抓起那个灭火器一提溜,灭火器却纹丝不动。
奇怪,她力气再小也不至于一个灭火器都提不动呀。
她定睛一看,这灭火器居然是黄金做的。
哈哈,爆发户的世界她不懂。
他站在一边,袖手旁观,没一点帮忙救火的意思。
大哥,就算我有灭火的责任,你的办公室着火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她使劲搬起黄金灭火器,对着着火的办公桌一顿扫射。
幸好这里制作办公桌的材料比较特殊,火势没有蔓延开,很快就在灭火器吐出的白沫下熄灭了。
唯一的损失就是旁边几张办公桌上的文件被灭火器的白沫弄脏了。
她松了一口气,放下灭火器,建议道:“纸张文件多的地方,还是放二氧化碳灭火器比较好。”
他神情高傲:“女人,就凭你也想命令我?”
行行行,宁爱咋咋去吧,反正宁当傻子还死不听劝也不是一回了。
(十四)
在她第n次因为各种发言与表情笑场之后,他问:
“女人,为什么你的笑点那么低?”
她认真想了想,说:“因为生活在这里让我想起了反玛丽苏小说。”
“反玛丽苏小说,那是什么?”
他皱起剑一样锋利的眉毛问。
“就是用很夸张的语言吐槽玛丽苏小说。”
她还蛮认真地解释。
“什么东西,听不懂。”
他理了理衣服说:
“先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下午我要去马里亚纳海沟游泳,不看文件了,你通知一下其他人。”
她在他的怒视中再次笑成一团。
(十五)
他又像所有霸道总裁一样感叹起了受人欢迎真是不容易。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爱我爱的发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作为一个正常人生活而已。”
他面对钻石落地窗,痛苦地质问上苍。
她在他身后扫地。
你要是不怕瞎了就继续看吧。
而且你们这个世界的正常人都像你一样。
我也看不出所有人都爱你。
“女人,你说是吗?”
他转过脸来,眼里饱含着被闪光刺激出的泪水,真切地问。
她已经听他逼逼了两个小时,早烦的透透的了,没好气地说:“不是。我就不爱你。”
起码你那张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我实在喜欢不来。
他一愣,立时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你知道我们这里的一个习俗吗?”
“不知道。”
“那好,女人,因为告诉你,所有霸道总裁都要与第一个拒绝他们的女人结婚。”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
就宁这性格,居然除我以外再没人拒绝宁?
我要不是欠了你钱,要拒绝你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家伙发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没有理会,依然专心地扫地,只想开口表示一下既然她可以拒绝第一次就能拒绝第二次。
只听他说:“那么你愿意吗?愿意与我一起分享这座日收益五千亿的公司吗?”
就你那工作态度还能日收益五千亿?神人啊神人。
“愿意和我分享我的三万座用钻石盖成的别墅吗?”
emmm…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但是要跟这种傻子过一辈子的话…
“既然债务本来就让你要与我共度一生,为什么不换个身份?”
有道理呀!欠他的钱足够让她为他工作一辈子了,还不如翻身成为女主人。
她欣然答应:“好啊。”
就当是嫁给他的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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